【双top】最高机密 03
复习了一点蜗牛忍不住跑剧情了，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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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在江边一块儿抽了支烟，季白和明诚的关系肉眼可见地热络起来。
具体表象为，季白脚不沾地地忙了半天，终于有空闲回办公室里喝口茶，打开门就看见明诚大爷似的躺在他那皮沙发上，长腿翘出去，因为动作过于舒坦的缘故，衬衣在腰际挤出一把细长的褶皱。
“喝茶嘛？刚沏的普洱。”明诚听见开门的响动，翻过一页案卷，伸长了手摸过茶几上的杯子抿了口茶。
季白半只脚踏进门，望见堆了一茶几的山一样的案卷，眉头一皱，退出门口看了看门牌，就是自己的办公室没错，进屋关门，嘴上开炮：“局里没给你安排办公室？还是我记错了，607其实是个储物间？”
说话功夫，他脱了外套，打开柜子，就看见一件陌生的风衣大喇喇地挂在他的衣柜里，很是霸道。
看来607连储物间都不是。
明诚浏览的速度很快，没抬眼看他，手上已经又翻过一页，嘴里嘟囔：“你这儿离档案室多近啊，借我坐会儿怎么了。”
季白本来也没想撵他，端着茶坐到办公桌前看报告：“小谭跟我说你已经看完两年份的了？”
明诚“嗯”了一声，又翻过一页，一副不愿意多搭理的样子。
季白把他的专注看在眼里，嘴角一翘，低头批报告。
赵寒进来的时候被明诚吓了一跳。
明诚全身心都投入在他的案卷里，只抬高了手主人模样地招呼他喝茶。
赵寒目瞪口呆地看他“猫占狮巢”，缩了缩脖子冲季白挤眉弄眼的。
季白也不愿意解释，拿笔敲了敲桌子：“有话快说。”
赵寒神神秘秘地掏出手机给他看：“我妈今儿个突然给我打电话，说要买房子，你伯母介绍的经纪人，都已经带她去看过房了，连照片都给我发过来了。这可是叶氏在江岸的新楼盘！”
“山水景苑？”季白一听也觉得蹊跷，接过来看照片，“一平两万呢，你妈可真下得去手。”
赵寒头先已经去打听了一通，问得口干舌燥，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，牛饮了：“她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‘内幕’消息，说这几天签合同能打七折，叫我赶紧给她打钱。”
明诚在边上听了一耳朵，立刻来劲了，凑过来看热闹：“七折？有这种好事儿！”
季白的眉头皱起来，显然不觉得这是好事儿：“这是叶氏的精品楼盘，一直以来都卖得无比傲慢。”
“就是说嘛！”赵寒应了一声，“哥，你快给我妈去个电话，她就信你，你帮我劝劝，她现在可着劲到处借钱呢。”
明诚瞄了瞄赵寒的手机，留了个心眼。
他此时被别的东西牵绊住了视线。季白和赵寒自然流露出的亲密无间、兄弟情深，令他心生一种奇异的感触。
季白应承了赵寒的请求，签了报告，赶他出门，让他放心。回过头来，就见明诚支着下巴颏沉思。夕阳斜斜地透过窗户落进来，给他笼上了一层毛茸茸暖洋洋的光，和那天夜里，站在江边上沉默着抽烟的明诚，判若两人了。
“琢磨什么呢？”季白忍不住连声音都放轻了。
明诚向来精明的模样暂时消退了，眼里露出少有的疑惑，他摸着下巴，语气有些不确定：“我是不是出现记忆偏差了？我总觉得我也有个弟弟的。”
说罢他摇摇头笑了，摆明了连自己都不信。
季白觉得他的笑意刺眼。
明诚那张过分干净的履历上写得清楚，他是个孤儿，还是个天赋异禀的孤儿，否则当年也不会被某部门定向委培派去美国。
季白开了柜门把俩人的外套拿出来，将风衣扔给明诚：“走了。明副局长这两天看案卷辛苦了，今晚给你露一手。”
明诚推着购物车跟着季白在超市生鲜区买鱼，季白接过被水产师傅拍晕了的清江鱼扔进车篮里，一扭头发现明诚没影儿了，四下张望才看到他正跟一群大妈挤在打折摊位上抢毛蟹。
倒是挺不讲究。
明诚对螃蟹的热情澎湃得叫人瞠目，他对此的解释是，多年没吃了想念得紧。
季白同他两个人挤在厨房里料理晚饭，一个人片鱼，一个人蒸蟹。
毛蟹被捆得结实，上了蒸锅，刺啦刺啦地挣扎，划拉蒸架。
明诚心满意足地抱着胳膊看季白，对季大队长的刀工发出由衷的赞叹：“真看不出来啊。”
季白对他的拿腔拿调嗤之以鼻，开了油烟机，把他推出厨房，拉上门：“别闲着，去开瓶酒。”
明诚想起上回烧烤的事，“盒盒盒”地笑。
电饭锅的倒计时跳动一下，发出“滴”的一声，飘出一阵米饭的香气。
季白端着水煮鱼上桌的时候，明诚正捧着平板电脑看得认真，神情严肃得像是在研究重大课题，提出的问题却很三八：“哎，叶氏那个海外部总监叶梓汐跟你什么关系啊？”
“梓汐和我认识十多年了。当年叶家和我爸有生意往来，她来北京上学。我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。”季白解了围裙盛饭，他应付这个问题的说辞过分熟练了。
明诚并不相信他的“官方”答案，一心观察他的微表情，却当真没看出什么北京爱情故事的端倪，不禁失望地舔舔上嘴唇。
季白给他添了饭，没收了他的电脑：“好端端地问她干什么？我什么家底，你心里没数？”
明诚仿佛被那盆麻辣辛香的水煮鱼勾引了全身心，掏了一筷子鱼肉送进嘴里，眼睛都眯起来，跟天天在警局门口躺着蹭吃食的那只胖猫没啥两样。
季白见他这么投入在吃鱼事业中，是对自己厨艺的莫大肯定，忍不住有点小高兴，转念间反应过来：“赵寒买房那事儿，你看出什么门道了？”
明诚没说话，拿眼神示意他手边那盘螃蟹。
季白对赵寒的事很是上心，也不跟他多矫情，拣了最大的那只解开线头：“你说，我给你拆。”
明诚接过他掰下来的蟹壳，往里面倒醋：“叶氏海外部亏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？”
季白手上停了停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叶氏的楼盘突然打折，是因为海外部的亏损对他们的资金链产生了难以挽回的冲击？”
明诚放下掏干净的蟹壳，季白掰开了蟹墩子送过去，准备替他砸蟹钳子。
明诚没接，神色罕见地严峻：“我暂时还没有证据，直觉告诉我，事情的真相恐怕要比什么公司暂时周转不灵复杂得多。”
